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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愛,每句話都要好好說!愛的方式千百種,請用「對的方式」表達愛 觀看數:1025 人
愛並非必然不變,經歷過愛的過程,
體會過愛的美好,終究順應愛的自然發展。
許多人認為,
現今的年輕世代逐漸喪失語言表述的能力,
意思並非指無法表達,
而是無法適切且完整的陳述想表達的事情,
這當然與閱讀習慣、如何使用語彙等有關。
但我從自己伯父罹癌的經驗中深切體會到,
就以醫護人員為例,他們每日努力工作,
將時間、青春、情感都奉獻給病患,
是否會因一、兩句語言表達的不同,
為付出的一切加分,或者大打折扣?
我的伯父自基層公務員開始做起,
努力工作,而後逐步晉升至不差的職位。
退休之後,因兒女不在台灣,無法在身邊照顧,
他便住在養老院,七十多歲時,
更由於癌症纏身,經常往返榮總診療。
得了癌症固然痛苦,
他仍常思索自己能否幫助他人,
因此,只要醫生問他是否願意參與新藥人體試驗,
他皆應允。他會這般勇於嘗試,
是因為認為自己可提供一項新數據;
就算失敗,反正他年事已高,
又有癌症,能貢獻一己微薄之力,有何不可?
他還在意識清醒時簽下大體捐贈同意書,
冀盼自己的大體,有助於醫學生研究。
以台灣目前的風氣,捐贈大體並不普遍,
做為晚輩的我們,首次聽聞他的做法,
也覺得十分震撼與感佩。
伯父對我的影響很深,他讓我看見,
哪怕生命走到最後一刻,仍可有所貢獻,
而這份貢獻將使我們體察自身的存在感。
此外,我發覺他完全不懼怕死亡,
他經常說,
由於病痛,他有時不免會感嘆怎麼罪還沒受完,
還希望運氣再好一些,
隔天起床便能結束這樣的痛苦。
但他說這些話時談笑風生,
毫無一般人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伯父癌症末期時,因為痛得厲害,
醫生開了些止痛藥給他,止痛藥使他有時產生幻覺,
甚至干擾生活,他活得並不愉快。
我曾幾次陪伴他到榮總就診,
某次等待一位名醫看診,候診時間很長,
對伯父而言是極大的折磨。
癌症使伯父變得極瘦,全身骨頭外突,
即使坐著都是種苦行,
這是年輕健康的我們無法體會的。
他在輪椅上忍不住發出疼痛的呻吟,
但除了看診,醫生還需往赴會議,
眼看兩、三個小時無情的過去,
儘管我們知道這無可奈何,
但等待的煎熬,也確實十分痛苦。
好不容易等醫師回到診間,
我推著伯父入內就診,醫師問起他的情況,
他只道沒什麼、一如往常,請醫師開如常的藥便好。
因為目睹了他的苦痛,當時我忍耐不住問醫師,
這種藥的副作用已干擾他的生活,
是否有其他方法能解決?
這位異常忙碌的醫師原本未曾抬頭看過我們,
此時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說:
那一刻,
我真的有種被丟進極地的感覺,心瞬間冰冷下來。
我相信這並非醫師的本意,
但假如換個說法,我會這樣表達:
「我知道,吃這種藥的副作用會使病人很痛苦,
但您也知道,他的疼痛目前沒有其他的止痛藥可用
在還沒有新藥之前,依舊只能使用這種止痛藥。」
醫師的意思應是如此,
每位醫師穿上白袍的那一刻起,
就要承受相當巨大的壓力,
投注健康與青春在工作上,
儘管台灣的醫療環境短期內或許難有太大的改變,
但僅需稍微留意自己的語言,
撫慰與救贖的力量便會擴大許多。
由那時開始,我意識到有了好的語言,
才能夠恰當的表現我們對於自己與他人的愛,
在好的語言表達之前,
不管我們對這世界有多少大愛,
那份愛是無法被體會的。
除此之外,
我認為愛是一座空房子,
裡面擺放些什麼、放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