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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這麼大,何處安放你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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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2億老年人口,遍布中國城鄉。 “銀髮浪潮”裹挾下的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一老年人口大國。

 


世界這麼大,何處安放你的晚年 觀看數:556 人

 

世界這麼大,何處安放你的晚年

“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2億老年人口,遍布中國城鄉。 “銀髮浪潮”裹挾下的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一老年人口大國。

本該含飴弄孫,樂享天倫,但對於一些特殊的老年群體而言,生活卻充滿艱辛。他們中,有農村留守老人、有城市空巢老人,還有失獨、失能和“候鳥”老人。這些有著特殊境遇的群體,處在“中國式養老”中最寂寞、最脆弱、最需要被照亮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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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來,新華社記者兵分多路,前往“北上廣”一線城市、中西部農村、東部沿海發達地區,實地體察老年群體的生活狀況,記錄下這些來自你我身邊的真實故事……

農村留守老人:與狗相伴,只求子女“常回家看看”

盛夏的川南腹地,驕陽似火,熱浪襲人。

在宜賓市李端鎮新權村獅子山腳下,記者見到了85歲的李松權老人。還沒進屋,一條大黃狗就扑出來,叫聲打破了小村的寂靜。村里年輕人大都外出打工,李老漢的兒女也不例外。自老伴6年前去世後,只留下這條狗與他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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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住的泥土瓦房,修建於上世紀80年代。屋裡陳設比較簡單,除了雜亂的臥室還有些生活氣息,其餘幾間佈滿了灰塵。

“我的生活很簡單,沒事就去村里轉轉,跟老朋友擺擺龍門陣打打麻將。”老人一開口,露出僅剩的兩顆門牙。

除兒女回家看望時給點錢,老人固定的經濟來源主要就是每月70元的老年補貼,每年107元的糧食補貼和35元的退耕還林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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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權告訴記者,家裡還有4畝多土地。 “前幾年轉包了1畝多給別人種,現在村里青壯年都出去了,地沒人種,大部分在放荒。”“聽說村里要搞蓮藕連片種植,那個時候可以把土地流轉出去,看能不能得到一點租金……”說這話時,老人眼裡滿是期盼。

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守著土地、守著老屋,成了他風燭殘年裡執拗的信仰。儘管一個人孤苦伶仃,老人還是不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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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養老院做啥子?我哪都不會去!”他有很多理由:生活還能自理;怕給子女丟臉抹黑;在自家老房子住了幾十年,習慣了……

“只希望孩子和孫子常回家看看。希望他們在外面過得好。”一提起晚輩,老人頓時眼含淚光,他把自己的夢想和祝福全都給了下一代。

子女被城鎮化浪潮捲走,他們卻留守在故土家園。

城市空巢老人:孤獨這種痛,誰來撫慰

每逢節假日,76歲的吉林省長春市市民林愛琴就盼望著孩子們能回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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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所有房間的燈都打開,把電視聲音也開得很大,自己跟自己說話,隔兩個小時關一個房間的燈,好像孩子們真的回來了一樣。”失去丈夫多年的林愛琴說。

同一座城市裡,78歲的李媛和老伴在一家老年公寓生活多年,平日里和和氣氣,但一過節就要鬧彆扭。

“看到別的老人被孩子們接出去吃飯,我就難受,因為我的孩子在國外,根本回不來。”李媛說時心酸。

在這家老年公寓裡生活的老人,吃喝不愁,生活無憂,孤獨卻常伴左右。

“我不需要孩子來養活,更不需要錢,他們只要經常來看看我就行了。”同住養老院的80歲的王恩軍大爺說,他曾為兒女不來看自己,給孩子單位打過電話。 “我只是想提醒他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老爸需要他們來看一眼!”

跟農村老人比,城市老人生活條件要好很多,但也難免遭遇“空巢”之痛——有的因為思念子女兒孫,整晚都守在電話機旁等著鈴聲響起;有的因為很少與人溝通,長期不到戶外活動,食慾減退患上了厭食症;有的因為身邊乏人照料,猝死家中多日後才被發現……

 
記者調研中發現,還有一些老人因孤獨感無處釋放,選擇了錯誤的表達方式,如接受“聊天服務”。有老人告訴記者,他們在公園散心有時會碰到陌生人搭訕

吉林省心理教育協會秘書長萬恩說,長期做老年人心理諮詢工作發現,很多老人能忍受生活的清貧,但不能忍受對子女長久的思念。 “照顧老年人的精神需求不亞於解決物質需求。”

中國已把“常回家看看”寫入法律,各地也出現了不少老人把子女告上法庭的案例。但對老年人來說,往往是“贏了官司、輸了親情”。

“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兩千多年前,孔子就發出如此感嘆,如今依然是對“中國式養老”的嚴峻拷問。

失獨老人:老無所依,還要忍受精神煎熬

在雲南省安寧市八街街道,4萬多居民裡就有失獨家庭25戶。

記者沿著路邊的果園,走進失獨村民吳清泉家裡,看到一片落寞景象——鐵門緊閉,一隻小狗無精打采地趴在門前,家裡最顯眼的擺設是一台老舊的電視機。

提起孩子,老伴劉翠仙的眼淚嘩地湧了出來:“是個姑娘,1984​​年生的。2009年因為醫療事故,上了手術台就再沒下來……”

  喪子之痛,何以撫慰?

吳清泉自己家的果園,每年有千餘元收入,還有兩畝水田流轉給別人,每年能收租金6000元。

“國家給的失獨家庭特別扶助資金,從每年1000多塊錢提到了近3000元。昆明市每人每月還補50元。”吳清泉說。

對於老兩口來說,生活還能過得去,最大的痛苦是精神煎熬。 “這麼多年了,一想起女兒來我就整夜整夜睡不著,只好起來瞧瞧電視。”“也想過收養,但家裡條件不算好,害怕收養的孩子長大以後抱怨我們。”劉翠仙說。

在3000公里之外的北京,同樣失去獨子的馬文元夫婦,因體弱多病無人照料,在經過無數次心理鬥爭後,最終還是打算去養老院。

“兒子死的時候我們把房都賣了,是西三旗的一套兩居室。給孩子治病沒錢啊!20多歲的小伙子得了尿毒症,前後一共花了60多萬。”

馬文元說,他和老伴每月退休金加起來7000塊錢,剛夠支付養老院的費用。 “住在養老院,最大的煩惱就是看見別人家的孩子來看望,心裡真承受不了!”

為了尋求安慰,馬文元夫婦上網找到了幾個“失獨關愛群”,同病相憐,抱團取暖。

失獨老人,是“中國式養老”所面對的另一個日漸龐大、急需關愛的特殊群體。承受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後,更要在風燭殘年中備受煎熬。

失能老人:需要專業護理,有尊嚴地活下去

在河北保定市金秋老年公寓“特護一組”,記者見到了80歲的劉庭華老人。

他躺在床上,因嚴重腦血栓,右半身失去知覺,生活不能自理。今年5月,他被兒子劉欣送到了這裡。

“我是我爸唯一的孩子。小時候家裡條件非常好,父母對我特別疼愛。說實話,把他送來養老院,我心裡掙扎了很久……”劉欣告訴記者,20年前,父母生意失敗,母親沒有經受住打擊一病不起,不久後離世;父親突發腦溢血,出院後同他一起生活。

“當時我家裡孩子小,朋友多,常來家裡聚會。他嫌太吵了,非要自己搬回去住。”劉欣同意了,為父親請了保姆。

1999年老人再次發病,病情逐漸加重直至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劉欣不得已又給父親請了一個保姆。兩個保姆晝夜輪轉,費用也從最初的1200元漲到了4300元。劉欣感到,經濟負擔越來越重了。而且由於護理不專業,導致父親曾從床上摔下,還長了褥瘡。

萬般無奈之下,劉欣選擇了養老院。

“中國人的傳統觀念就是這樣,我怕有人說:父母養你這麼大,這麼疼你,老了竟然被送進養老院,不管了?”劉欣坦言,“把我爸送來養老院,還是我兒子勸的我,他說住養老院是大勢所趨。現在想明白了,的確是住養老院好。”

老人在養老院裡,得到了24小時的專業照料。 “每倆小時翻一次身,護理很專業,再沒有磕著碰著了,不會有褥瘡,比在家裡好多了。從父親的精神面貌就能看出來,這是不會騙人的。”

“好多病重的老人在家根本護理不了,來養老院是最好的選擇。”護理員尚秀娥說。

據統計,目前中國養老機構平均能為每千名老人提供床位27張,但供需結構並不平衡。有的養老機構“一床難求”,一些困難家庭老人只能“忘床興嘆”。與此同時,比“未富先老”困局還難以突破的,是傳統觀念的束縛。

“候鳥老人”:兒女在外闖明天,父母跟著“漂”晚年

“為了照顧孫子,我去上海生活了10年,也不情願,那又有什麼法子呢。好像老是爹媽欠孩子的,這就是中國人吧。”72歲的李淑蓮說。

等孫子和外孫長大、陸續上幼兒園和小學後,她就“逃似的”回到了東北。 10年間瘦了15公斤,回家後親戚朋友都認不出她了。

“上海夏天熱,冬天冷,屋裡沒暖氣,不習慣用空調。也吃不慣,南北方生活差異太大了。”但對李淑蓮來說,遠不止是生活上的水土不服,“我在上海沒有朋友,覺得很孤獨……”

  儘管如此,她還是堅持住了。 “我的孩子們需要我啊,要不他們工作忙,誰幫他們看孩子?再不習慣我也要堅持!”

結束了“海漂”生活,回到熟悉的老家,見到久違的老友,李淑蓮並沒有開心多久,就又陷入獨守“空巢”的寂寞中。如何養老?誰來養老?是回到遠在上海的子女身邊,還是住進養老院等待一年一度“千里來相會”?幾年來,兩地間往返多次,她卻始終找不到滿意的答案……

在北京,來自河南許昌農村的譚存枝,也跟畢業後留京的兒子一起當起了“北漂”。

“孩子剛工作,我們買不起北京的房子,就租了一間地下室。平時我找點家政的活干,也幫孩子做飯洗衣服。谁愿意背井離鄉?何況我年紀都這麼大了,主要是不放心兒子,他剛畢業,沒經驗,我跟著還能照顧照顧。”

譚存枝把家裡的地都租了出去,像候鳥一樣只有到秋天收麥子、冬天過年的時候才回去。

社會變革在加劇,人口流動在加快,家庭結構小型化……越來越多的老人,像李淑蓮、譚存枝那樣選擇隨子女一起遷徙,為子孫當“免費保姆”。他們漂泊在陌生的城市裡,付出辛勞,還要忍受孤獨。由於社保制度還不完善,異地醫保也難以得到。

北上南下,甘當“候鳥”,反認他鄉作故鄉,何處才是“候鳥老人”的避風港? (新華網執筆:史競男,參與采寫:朱基釵、齊雷傑、劉瀟、許雨婷、譚顯彬)

“銀髮浪潮”衝擊 多重矛盾並存

——“中國式養老”四大問題待解

以8月1日零時為標準時點,近4萬名調查員將進村入戶,在全國范圍內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第四次中國城鄉老年人生活狀況抽樣調查。

60歲以上老年人口超過2億,空巢老人突破1億,失能半失能老人達到3500萬……“銀髮浪潮”撲面而來,衝擊著中國的經濟、社會、文化、家庭。

面對進入快速發展期的人口老齡化挑戰,各地政府積極應對,“中國式養老”的各種模式在試點、推廣。但記者近日圍繞養老問題在全國多個地區進行調研時發現,受發展水平、資金投入、制度設計等各方面的製約,在“中國式養老”體系形成的道路上,同樣存在著一系列特殊的困惑與瓶頸。專家認為,破解矛盾不可能一蹴而就,需各部門、全社會共同努力。

養老投入:老齡化速度加快與“未富先老”

地處江​​蘇省南通市的如東縣,2014年年底60歲以上人口比重創紀錄地達到了29.26%,成為全中國人口老齡化程度最高的地區。有人對比全國的平均水平,稱江蘇如東提前20年進入了老齡化社會。

然而對於如東所在的江蘇省而言,老齡化壓力卻遠沒有“20年”這麼遙遠。 2014年年底,江蘇全省老齡化比例已經達到20.57%。

目前,中國人口老齡化進入快速發展期。截至2014年底,中國60歲以上老年人口已經達到2.12億,在過去短短一年間,全國老年人口增加了1200多萬人。如果照此速度發展下去,未來不到10年,中國的老年人口就將再增加1個億。

而在2億多老年人口中,高齡老人有2400萬,失能半失能老人有3500萬,低收入貧困老人2300萬,任何一個特殊老年人群體數量都超過了許多中等發達國家。

基數巨大、增長迅速、結構複雜——面臨如此嚴峻的養老挑戰,中國的養老保障體系建設、養老服務能力卻還遠沒有達到人們預想的要求。無論是在居家社區養老上的投入,還是養老機構中每千人床位的數量,目前都還處於跟跑的階段,遠遠無法滿足高速老齡化的需求。

出現如此的保障斷層,歸根結底是中國發展中國家的現實國情決定的。

1999年末,當中國60歲以上老年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超過10%,開始進入國際通行的老齡化階段時,中國的人均GD​​P僅有840美元,遠遠低於發達國家在進入老齡化階段時的水平。如果說大部分發達國家是“邊富邊老”或是“先富後老”,那麼中國的老齡化則呈現出明顯的“未富先老”特徵。

“一方面是傳統養老模式的不斷弱化,另一方面是現代化養老服務業發展的相對滯後,讓中國養老體係發展整體滯後於老齡化的速度。”江蘇省民政廳社會福利和慈善事業促進處處長蔣同進認為,中國不僅要解決有地方養老的問題,還要解決老年人有錢養老的問題,這兩個問題都要解決,否則市場發展就是畸形的。 “老人的養老支付能力不能增強,養老市場的發展就缺乏根本的動力。”

農村養老:人數眾多與養老基礎落後

74歲的鄧光秀老人家住四川省宜賓珙縣巡場鎮汾洞村,她有一兒一女,都在縣里打工,由於比較近,經常回家看她,也常打電話。她在家負責“看房子”,是空巢老人。

外出務工人員多,留守老人多,是西南農村養老面臨的突出問題,事實上也是中國廣大農村面臨的突出問題。根據民政部的統計,截至2014年,我國的空巢老​​人數量已經超過了1億,在廣袤的農村,到處都有像鄧光秀這樣“看房子”的老人。

農村老人一生辛勞,面朝黃土背朝天,勞動能力是經濟來源的根本支柱,大多數都要“幹到干不動”為止。而一旦老人喪失了勞動能力,就沒有了收入來源,只能靠子女撫養。

2009年,新型農村養老保險開始在全國試點,基礎養老金定為每人每月55元。六年過去了,儘管新農保的覆蓋面不斷擴大,但養老金的標準卻沒有大幅度的提高,對很多失去勞動能力的農村老人而言,每月幾十元養老金是他們僅有的收入。

不僅如此,與城市相比,農村養老服務設施短缺問題非常嚴重,老年人活動場所非常少,基本沒有健身設施,娛樂設施只有棋牌桌和簡易的服裝道具。

在“中國式養老”的大格局中,涉及人口眾多的農村養老是中國最大的特色,而這一群體而又最容易被遺忘,養老投入遠遠低於城市。

——隨著中國農村傳統家庭養老模式的弱化,加大對農村養老的投入傾斜,建立新型的居家社區機構相結合的農村養老模式已經迫在眉睫。

溫州鹿城社區佳和健康生命體驗中心,探索“三社”聯動系統推進居家養老服務體系。新華社浙江分社記者俞菀

養老機構:“一床難求”與空置率高企並存

西湖區社會福利中心地處杭州市近郊,群山環繞之中,這座擁有300張養老床位的公辦養老機構現在一床難求。西湖區社會福利中心主任俞芹告訴我們,現在來這裡登記的老人已經排到了三年以後。

記者在調研中發現,類似杭州西湖區社會福利中心這樣“一床難求”的養老機構在中國的許多個城市中到處可見。不過與此同時,根據中國老齡科學研究中心近期發布的《中國養老機構發展研究報告》顯示,目前我國養老機構空置率整體較高,全國平均達到48%。

一面是“一床難求”的相對資源稀缺,一面是空置率高企的絕對資源浪費。這樣的悖論和矛盾是如何出現的?

調研中記者發現,作為社會養老體系的一個終端環節,養老機構的存在並不是為所有老人提供普適的養老服務,而是要滿足特定群體的剛性需求。其中,政府投資興辦的養老機構,首先需要擔負起“兜底”功能,也就是為五保老人,失能失智的低保老人等失去經濟來源和基本保障的最困難群體提供最基本的養老服務。

然而,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兜底”線下的老人有限,如果堅持原有標準,則會產生巨大的床位空置;但如果僅以“男性滿60歲,女性滿55歲”的年齡為准入標準,則立即會產生床位供應緊張的問題。

維持養老機構的正常發展,最大限度地利用公共資源,向更多有需要的老年群體開放床位是大勢所趨。但哪些老人是真正有需要的,應該優先進入養老機構呢?

有著近十年養老機構工作經驗的俞芹認為,失能失智應該是養老機構接收老人的一個重要標準。養老機構具備居家養老不具備的護理條件和醫療條件,對於自理型老人這些條件可謂是錦上添花,而對於失能失智老人而言,這些則是不可或缺的基本要求。

目前,杭州市西湖區社會福利中心正積極探索,給申請老人的自理能力、認知能力、年齡、收入情況、居住環境等進行綜合評分,誰評分最高誰優先入住。而根據北京市民政局的最新政策,公辦養老機構從今年起將只接收經過評估後符合條件的失能失智老人。

護理人員:人員匱乏與從業意願低下

對於天津龍福宮老人院負責人張文革來說,最頭疼的事情就是招不到足夠的護理員。

“養老護理行業確實很辛苦,臟、累、苦、待遇差、工資低不說,有時碰到那些脾氣古怪的老人,確實很難伺候。近兩年,雖然我們在努力提高待遇,但短則一兩天,長則一個月,很多人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張文革說。

張文革面臨的問題也是目前中國養老行業面臨的普遍問題。根據民政部門的規定,在養老機構中,養老護理員與老人的比例應該是1比3,但新華社記者在北京、天津、江蘇、浙江、河北等多地走訪養老機構時發現,能夠按要求達到比例的微乎其微。護理人員與老人的比例保持在1比5、1比6都已經是“人員寬裕”的情況,有的養老機構,護理人員和老人的比例高達1比10,這意味著一位護理員要照顧10位老人。

“在世俗觀念中,養老護理就是伺候老人吃喝拉撒,是低人一等的工作。”曾經在龍福宮老人院南開院從事養老護理工作的張軍告訴記者,“護理人員的收入也很低,同樣是照顧人,住家保姆一個月都能掙1萬多塊,養老護理員卻只有一兩千塊的收入。”

養老機構最需要的就是養老護理員,直接為老人提供生活照料,但存在總量不足和質量有待提高的雙重矛盾。儘管各類養老護理人員的絕對數量奇缺,但養老護理人員的社會地位和經濟收入卻始終較低,並沒有體現“物以稀為貴”的市場準則,人們從事養老護理的意願不高,合格持證的養老護理人員流失嚴重。

根據民政部的統計數據,目前養老機構護理人員不到30萬人,缺口高達1000萬;就在這不到30萬從業人員中,40歲以上人員占到一半以上,高中以下學歷占到七成。養老護理基本成了“老同志幹不動、中年人嫌太累、年輕人不願幹”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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