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的父親】
這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故事。
她說,有一個離職的工讀生妹妹,陪著父親到銀行來做帳戶結清,因為母親過世了。
母親是銀行的前行員。同事告訴那個父親節哀順變,請他回去準備好死亡證明和繳稅證明等等文件,然後才可以辦理結清,目前這種兩手空空的狀態是不能辦理的,想不到那個父親當場翻臉了。
「你們都不知道我們有多辛苦!」他大吼大叫:「人都死了,你們還要為難我!」
他就這樣吵鬧了許久,每個銀行裡的客戶都看見也聽見了,最後還是沒辦法如願結清,因為規矩就是規矩,同時也涉及法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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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告訴我,工讀生妹妹當初離職時也是這樣,父親跟著來撐腰,大吼大叫,說是銀行虐待他家女兒,可事實上,是這個女兒犯了一些不該犯的錯,不開除她不行。
裙帶關係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後來靠著母親說好說歹,工讀生妹妹又回到同一家銀行,而且還是總行當工讀生,不但樂得輕鬆,而且地位上簡直是大翻身!
可是過沒多久她又做不下去了。因為工作可以關說,個性卻無法輕易改變,無法關說。
現在她母親過世了,和銀行或企業再沒有任何人事關係了,她也從校園畢業了,從此她得靠自己好好活下去。
「然而我看著這個妹妹盯著我們看的眼神,彷彿帶著一股怨念,令人不寒而慄。」朋友說:「以後她會不會把爸爸這一招學起來,到處吼人罵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嘆息。基本上這是一個悲哀的故事,因為一個女孩子從小就接受父母的薰陶,學到幾件事:
第一,有關係就沒關係,做錯任何事都沒關係。
第二,用力抗爭,聲音越大對方就越可能息事寧人而讓步。
第三,讓我難受就是對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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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同情這個女孩子,於是我想起聖經希伯來書上的一段話:「肉身的父是在短暫的日子裡,照自己以為好的管教我們,惟有萬靈的父管教我們,是為了我們的益處,使我們有分於祂的聖別。一切的管教,當時固然不覺得喜樂,反覺得愁苦;後來卻給那藉此受過操練的人,結出平安的義果。」
工作本來就是不容易的,人生本來就有很多難過的事,而錯誤失敗總是難免的,如果你有一點智慧,便該將這些波折都化作自己的養分,結出義果,而不是抵拒父的管教或成全。肉身的父親沒教好的,天上的父親會幫助你,前提是你願意接受這樣的幫助。
一個事情會帶來益處或難處?很多時候,就看你是這樣面對它,或者那樣面對它,到最後你的人生會幫你檢驗你的抉擇正確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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